分享日记|狗浪丁篇……

〖狗浪丁画虎浪猪浪猪嘴马浪不是脚〗

牛浪长

马浪大

——潮汕民谣

狗浪丁狗腿子,无痒找蚤的帮闲人士。

虎浪老虎阳具。乍一听,家伙蛮吓人,但虎下平原,凤凰落架,生活在水边平原小丘陵的潮汕人,哪有真心怕虎的道理?因此大家常常很不严肃地在“虎浪”前头“画”上一笔,把本来可以浸酒行房治风湿的虎鞭,描述成虚张声势狐假虎威所造成的戏剧场面和喜剧效果。

猪浪猪嘴猪嘴唇过厚,超长,且走势不雅,除一炒满盘外,无可恭维,潮汕人用象形的办法造词,把先天的厚嘴唇或后天的噘嘴唇统统叫做猪嘴。然后意犹未尽继续向下推广:猪浪!下垂而微翘的姿势,是拒绝(或无法)勃起的典型姿势。下头都伤风了,心头一定重感冒:猪浪者,窝火、生气、很不高兴等等也。这与易安居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其实异曲同工。

马浪不是脚潮汕虽***,潮汕人却会开马的玩笑。据说马的阳具特别大,长,因此乍见之下,常惹天真无邪缺乏动物性知识的孩童村姑大惊小怪现场出丑:嗬!那马怎有三只脚?内行人只好反复解释:马浪不是脚。不巧的是“脚”在潮汕话中又是一个很常用的俚词,相当于“角色”、“脚色”、“料”,马浪不是脚,就整个演变成“你这人不是料”。

敝人有幸性马,不幸生于潮汕,以前混迹机关时,就常在姓氏问题上招话柄,斗起嘴来反短其它同志一截。说真的,我早就知道那东西其实大起来挺好,现在在大街上走,真希望背后有人为我惊呼。可惜,时不我与,白马非马。

食协选举记

汕头食协,全称是什么,无籍可稽,因为民政局不给他们留案底。为什么?据说主办登记的同志觉得他们好可怕。为什么可怕?食协会员都是一些老同志。什么老同志?汕头文学老同志。当初这批老同志还普遍年轻时,有一次结队上社团登记处,登记青年文学协会,先是把主要领导吓一跳,以为有人上访。然后大家乱哄哄填表,填到会长一栏,抢着笔杆的毛遂正待激扬文字,主办插话:“有相片吗?谁有一寸免寇相片?当会长要贴相片,呶。”小毛一下难住,下意识伸手掐裤袋,却掐痛了大浪脬。说时迟那时快,背后一太瘦生右手高扬兰花指,捏一角东西排山倒海冲上来,往主办桌上死命一按,不偏不倚按在会长栏边空格上,也不知那来吐出来的万能胶水。等主办

同志回过神,东海太瘦生已定格成会长。

全体寂静。主办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全体文青齐声高呼:我们服了,就他符合要求,能像手纸一样糟蹋相片。

青年文协成立后,本埠报纸不见有什么明显变化,举例说吧,当年端午诗人节,党报晚报照旧一整版律来绝去。但青年文协明显刺激了肉类市场的发展和成熟。也举个例说,潮汕狗肉摊本来极不规范,寒夜黑风中,老市区破檐下塌廊前,远远看去昏灯一晕,就知道卖狗肉的开摊了。青年文协常委会九男一女(九龙吐珠)酷好狗肉(天知道为什么),其次是牛。常委们非常尽职,逢三六九必开常委会,常委开会必食狗,冬狗夏牛。鉴于文学比较神秘,露天吐骨泄漏天机,据不完全了解,在常委会长期扶持和教育下,福合埕、红亭和红砖楼等汕头重要地头,至少有五宗以上主要狗肉,告别陋习登堂入室,甚至兼营牛鞭羊肾。而牛肉店也时尚红火起来。这势头至今不减当年,不信,你去参观龙华街。

中山有莽园者,南人北相,满脸络须,属狮,也是有名肉食动物,就说:算了,你们改食协吧。

东海太瘦生掖了一寸相片去办手续,当年的主办还没退休,这回他捂着左心房右心室,坚决不收相片,他说:特区禁止养狗,疯牛已经发病,换张港姐玉照来也没用,我们领导不敢批。

老同志们听了汇报,很猪浪,认为太瘦生这回不如狗浪丁。常委会研究,废了一寸会长,晚上相约以食狗为号,在福合埕老黄狗肉店成立汕头民间第一(狗肉)食协。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门牙清,烟光凝而毛皮起。老黄狗肉店第九包厢狗气腾腾五香俱成。根据老黄的推荐,一只刚刚协助拍摄过欧味咸级的公狗阿黄坐在餐桌正中的火锅里。九个常委来了八个,他们分别是:白毛老同志,划桨的姿势,杜甫如,龟头正雄君,东海瘦,美眉迢迢子(女),村姑回忆录,兰花指。中山一莽园,特邀作代表,带来半钵墨,墨中研芥末,要作《食狗图》。溶溶鸡血酒,独缺张天师。

莽园嗡嗡说:哪位是掌门新大狗?

东海瘦不甘失败,站起来说,新妇未过门,旧妇聊支床,新会长出壳前,还得我老会长主持全面。黄狗在锅,老莽公证,诸常委结合今年形势,各说一句食狗浪(浪:潮汕话之男性工具)话,胜者为食协会长。至于张天师,食狗不准时,踢消参赛资格。开始——

馊粥不吃还是老狗的。白毛老同志(嘟哝)

狗崽养大干狗母。划桨的姿势(嘘)

有的狗活着,但他死了。杜甫如(背)

牛浪长马浪大狗浪最好哇。龟头正雄君(宣布)

宁做狗浪丁,不得画虎浪。东海瘦(呻吟)

狗仔队听床说王菲。美眉迢迢子(浅笑)

村里有个小狗叫阿桃。村姑回忆录(吟)

今晚狗嘴吐象牙,明朝国色上新浪。兰花指(祝酒辞)

中山莽园放下芥末钵,飞须抚掌说:好哇!泼墨不如听浪话。让老夫评,龟头君最切题,一语激起三重浪。但经典还是杜甫如,一说能引天下众狗皆吠,影响力超出汕头。还有迢迢,表情太三五——这是谁家小娘子?

大家正待接腔,不料狗头在锅中突然跳一跳,把在场众常委吓一吓。同时门响,笑咪咪进来了张天师:

请教诸位先达及莽大师,狗浪有骨否?

大家一怔,迢迢是潮汕本地美眉,才听到关键字眼,赶紧捂起耳朵。村姑回忆录审慎地回忆了一下,然后问:

请问天师,你说的是硬骨呢,还是海绵体软骨?

硬。张天师明确回答。

no!满座常委嘉宾如释重负,轰然否定。

张天师满意地翘起大嘴唇,浮出红酒窝,右指向空勾一勾,一脸淡定奸笑,倒行退出包厢。

迢迢这才松开耳朵,问:天师兄今晚怎的了?

怎的了?还不是食狗路上撞女鬼了?公然把常识性错误犯到裤裆里了?也不捏一捏他那把子,这是最基本的生理卫生嘛,谁信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人犹如此,狗何以堪?何况我们牛鞭猪鞭鸡前鸭后都吃透了,从来不曾磕到齿。连马浪都不是脚,狗算什么伟哥?大家就都放心哈哈笑,摇头晃筷举酒杯,评委老莽却警觉说,不好,天师这头里是有江湖了。语犹未了,包厢门咿哑一响,张天师卷土重来,后回跟着掌柜老黄。

领导领导晚上好。老黄满脸堆笑,进门作个四方揖,然后掏出一包烟,准备友谊。却被天师笑咪咪拦住:黄老板先别忙,兄弟们历年帮你消化那么多老狗乳狗,今天要麻烦你指教个狗的事。

那里话那里话,宰狗的活儿我会,食狗的福气,却不能和诸位大师比。

老黄谦虚的当儿,张天师充满八卦的右手已高高举起,一阵眩目白光过后,大家看清啦:天师右手三指,钳着个锡箔卷儿。

大家看清了,张天师瓮声说,眼光往自己面部三角肌一压,同时开始解锡纸。

不知为什么,这回大家都觉得心惊胆颤,一时万籁俱寂,包厢里只有狗汤和锡箔跳动的声音。后来白毛老同志回忆说,一刹那连空气中的五香味都着了道。我却赞同美眉迢迢子的感受,她说,那一刻,她好像回到幼稚园鲜活透明的时光——锡箔尽处骨光一闪,那家伙还真透明透明戳出来了!

噗,大家还在愣,早有人失声而笑,掌柜老黄一个忍俊不禁,把天师的同仁惊醒。

大家看好了,老黄,这是不是狗们的那条硬骨?

哗,一声团体惊呼,把九号包厢直震上电视塔顶,跳一跳才落下来。

白毛老同志一向对性敏感,当时出手如电。他坐的离天师最近。接下来的场面是,他连头带肩膀被七八个人的体味汗味香味…味裹住了。

这是什么外语才说得清的好东西呀!白毛首先想起古时的银钗,浑浊已经过去,透明慢慢开始,白白一节好货,由粗入细直挺挺去,却懂妖娆,打个花屁股向外站住,比看奥运女子体操还过瘾。倒转过来再一看,什么花?明明一个佛祖头老鹰嘴,尖尖勾回去,来如风去如狂。白毛不由把食指往老鹰嘴下摸,好像要把自己五花蹄一样的指心肉牺牲出去一样,却摸到异样虚空,就把狗骨翻过来看,四周便又一片惊叹:锐喙入肉三分时,这狗骨却骤然提起,一道明沟倒挂钟乳,早已缘骨回行。狗浪骨舍利一样传遍其他常委,老同志还在瞪大眼睛努力想。想什么?阿黄在火锅里咕咕笑。

兰花指摸出一粒拉尺,他是做装修工程的文学老青年了,大家知道,这样的人既要浪漫,又认真得不可多得。不过他拉尺随身,有敬业的理由,不像东海瘦一寸相片贴肚脐那样,完全是歪打正着。

9.8公分,兰花指准确量出了天师的狗骨。

天师这时才又开了腔:列位老同志,狗浪之骨硬不硬?

硬!毕竟都是从文协过来的,有水平的高人了,大家再一次轰然回答,有错就改。

硬骨多长?

九米八长。

服了吗?

我们服了。

谁当会长?

天师当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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