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日记｜朝鲜的领袖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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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权主义的朝鲜历史存在过程，人们相当熟悉。1948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朝鲜半岛摆脱了日本的殖民统治，形成朝鲜和韩国的南北分治状态，此后，金日成政权一心想统一南方。1950年6月25日，金日成错误估计了当时的国际形势，突然发动志在统一朝鲜全境的入侵韩国战争，9月14日，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队从仁川登陆后，将其打垮。10月7日，联合国大会决定“为在朝鲜这一主权国家建立一个统一的、独立的民主政府而采取一切有组织的行动。”10月25日，***政权在斯大林授意下，派军队介入朝鲜战争，以牺牲近百万中国士兵的惨重代价，保住了金日成独裁政权。1953年7月27日，交战双方在板门店签订了朝鲜停战协定，维持了战前朝鲜与韩国以38度线划分边界的南北分治局面。

　　1956年，赫鲁晓夫领导的苏联开展了破除斯大林政治迷信的运动（去斯大林化），整个当时的社会主义阵营都受到了强烈震荡，中国和朝鲜的反应尤为激烈，对于他们来说，斯大林如同亲父亲一样，***和金日成的政权没有斯大林的大力帮助扶持，丝毫没有建立的可能，***与赫鲁晓夫、勃烈涅夫时期的苏联反目成仇自不必说，金日成也拉开与苏联的距离，并开始确信，朝鲜若想不发生类似苏联的情况，他创下的江山大业永不变色，死后尸体不被从坟墓里拉出来鞭挞，唯一有效方法就是将元首位置传给长子金正日（1942年2月16日出生）。此后，凡是不同意金日成这个主张，持不同政见的劳动党元老，一个一个地都被他清除掉了，跟随他的势力渐渐被扶上了朝鲜的党政高层，朝鲜国家的所有重要领导岗位也全部被金氏王朝的亲属、或与金日成有生死交情的老战友后代占据。直至20世纪70年代，朝鲜已经形成了一个类似历史上李氏王朝时期的（红色）权贵统治阶层。

　　与此同时，朝鲜开始了声势浩大的金日成和金正日的领袖造势活动，其热烈壮观程度，为同时期的***望尘莫及。1994年，金日成死后，朝鲜为他举行了三年的盛大国丧，其尸体被陈放在锦绣山纪念堂的水晶棺材里，供朝鲜人永世参观瞻仰。从中人们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苏联的党政军元首列宁、斯大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党政军元首***，朝鲜的党政军元首金日成，越南的党政军元首胡志明，这些共产主义的领袖们死后一个个不约而同地睡进了水晶棺，倘若共产主义的使徒们不相信人死后能够升入天堂，其做法为何和古埃及王朝时期将法老的尸体制成木乃依、放进金字塔里完全一样？当然，他们或许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但是在领袖的偶像崇和造神运动方面，这些口口声声宣称持唯物主义观点的无神者，和人类历史上所有持非一神论宗教观念的人们并无二致。

　　早在20世纪50年代，金正日还没有被金日成确立为元首地位继承人时候，就已经发起金日成的领袖造势活动，他号召朝鲜民众“为了伟大的领袖，不惜牺牲个人生命”，亲自撰写的歌曲《祖国的怀抱》，所表现的“祖国的怀抱就是领袖的怀抱”这一主题，正是新浪漫主义、或希特勒领袖学说积极倡导的政治理念。1974年8月，金正日正式担任朝鲜劳动党的党务工作后，在金日成的默许或授意下，开始在朝鲜国内社会全面树立金日成的至尊领袖形象，他不厌其烦地向朝鲜民众灌输诸如“要绝对信赖和拥护伟大的主席，确信主席开拓的主体事业一定会取得胜利，并为其实现献出一切，坚守情义，要用生命来报答主席的爱护和信任。”之类确立金日成领袖地位牢不可破言说。为了将对金日成的领袖崇拜变成巩固朝鲜专制独裁政权的精神支柱，金正日不但提出要把金日成创立的所谓主体思想，变成朝鲜民众的唯一思想内涵，消除所有不同于这个主张的社会思想文化意识形态，还要求朝鲜民众像对待君主制国家的帝王一样无限忠于金日成领袖，让“反映领袖光辉形象”这一主题成为朝鲜文化艺术领域的永恒创作内容，让每一个朝鲜人的胸前都佩戴上金日成的像章，所有人在提到金日成名字的时候，都必须使用“伟大领袖”之类的最高级形容词，朝鲜的城市乡村，大街小巷，例如“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万岁”一类的赞颂标语，金日成的领袖画像，无处不在，甚至连幼儿园都不放过，设立了领袖教育室，阵列金日成故居的模型和著作。

　　金正日的领袖造势活动为人类历史所罕见，通过这个史无前例的领袖崇拜运动，金日成不但在生前便获得了奥古斯都式的至高无上元首地位，死后更是登峰造极被提升到了与神权国家相媲美的神格化程度。早在1992年，金日成尚活在世上时候，朝鲜就已经废除了国际通用的公元纪年制，以金日成诞生年（1912年）为朝鲜“主体元年”。1997年，金正日接任朝鲜事实上的党政军元首位置之后，又将金日成的出生日期—→4月15日，定为朝鲜国家最盛大节日—→“太阳节”，并仿造中国李有源式的（***）红太阳崇拜样式，拥戴金日成为朝鲜民族的光辉“太阳”，朝鲜民族则被命名为太阳民族，或“金日成民族”。于是，金日成摇身一变，当上了社会主义朝鲜太阳民族的始祖。看到这里，人们心里或许会有一个疑问，如果说罗马帝国的元首尼禄自不量力地接受了太阳神的称号后，受到了拒绝承认王权神化观念的罗马民众羞辱，那么，历史上从没有民主共和传统认识的朝鲜民众是否也会如此效法？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就像罪行累累的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如果不是因为受到国际民主社会的外来力量干预，人们恐怕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看到他站在伊拉克的正义法庭上，接受审判。

　　1998年，在朝鲜新修订的宪法中，金正日以朝鲜国家法律的形式，正式确认他的父亲金日成为社会主义朝鲜的始祖，朝鲜是金日成的朝鲜（而不是民众的朝鲜），并将朝鲜的国家主席头衔永远按在了金日成的头上，他不遗余力地号召朝鲜民众，要把“拥戴金日成主席为永恒的领袖作为朝鲜民族最大的光荣”。金正日之所以采取这个形似作秀的政治举动，丝毫不奇怪，其做法不但和希特勒的理念一模一样，仅仅将国家视为领袖的统治机器，也是和君主制国家的专制皇帝声称“朕即国家”的皇权理念完全一致。如果这个认为不能够让人信服，那么，金正日借助其垄断的强大国家宣传机器，不厌其烦地向朝鲜民众灌输诸如“在人与人之间，最巩固的是父子关系。所以领袖与人民的关系应该是父子关系。人民必须充分认识到领袖对他们的恩情，因为领袖是他们的慈父，所以民众必须无条件地忠于领袖。”的教条，已经和中国儒家传统政治学说“君为臣纲”所表露的皇权理念相一致。即使在今天，我们也会经常不断地从中国大陆地区意识形态当局所热衷的清宫题材电视剧中听到皇帝必须“视民如子”或“爱民如子”之类的儒家政治话语。

　　1997年，金正日在为其父服丧三年之后，正式接过了金日成的朝鲜劳动党（总书记）领袖权杖，此前他已经执掌了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官和朝鲜国防委员会委员长大权，此后，虽然对外代表朝鲜国家的礼仪性元首一职，形式上由朝鲜的最高人民会议（议会）委员长金永南担任，但是由于金正日实行的“先军政治”，即以军事为先、为重的军国主义政治路线（一切以军事利益为先，集中所有社会力量全力支援军队，发展军事力量的军事化路线），并在1998年的朝鲜宪法中（规定金日成为永远的国家主席）事实上废除了朝鲜的国家主席职务，这样，朝鲜国防委员会就变成了朝鲜的最高国家权力机构，被称为“伟大领导者”的金正日便获得了集朝鲜党政军大权于一身的奥古斯都式元首独裁地位。

　　视朝鲜国家为专制王朝的金正日为了强化他的政治地位，最终获得与其父地位不相上下的奥古斯都式神圣尊严形象，继续利用全面、绝对掌控的喉舌部门宣传造势，将他与希特勒难分伯仲的荒谬领袖理论一古脑地塞给朝鲜民众。虽然文章以下引用的缺乏论据的系列口号式荒诞话语，我不能肯定系全部出自金正日口中，但毫无疑问反映了他的怪诞政治领袖观念。例如（1）朝鲜劳动党是领袖的工具，劳动党是领袖的龙马，而领袖是骑在龙马上的伟大骑手。（2）领袖是社会政治生命体的中心，是***的大脑，是统一团结的核心，领袖在历史发展和***运动中起决定性作用。（3）在朝鲜，人民群众要想成为***的自主的主体，就要在党和领袖的领导下，以一个思想、一个组织团结起来。（4）伟大的领袖和伟大的党创造伟大的人民。（5）***在领袖的领导下前进，在领袖的怀抱里人民才能过真正的生活。（6）领袖是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一切幸福的象征。

　　上面几条表现了金正日领袖观念的政治话语，其目的在于告诉朝鲜民众，只有在类似基督教“三位一体”的“圣父”金日成，与“圣子”金正日的独裁统治下，用金氏父子的“圣灵”般“主体思想”充实内心，他们的身体才会被赋予生命，而拥有5000年古老历史的朝鲜国家和民族，只有幸运地被金氏父子的太阳光辉照耀，才会有光明的未来（“有了伟大领袖的领导，朝鲜人民如今成了世界上最尊严最自豪的人民”），其潜台词显然为，脱离了金氏父子控制的朝鲜国家、民族的另一半—→韩国的社会民众，自然是生活在暗无天日水深火热之中，永无出头之日。金正日的这套愚弄、蒙蔽朝鲜民众的宣传手法，对经历过中国文化大***时期的我们来说，当然非常熟悉，不由自主便会嗤之以鼻，一个现实的问题是，思想早已被禁锢、与外部世界隔绝的普通朝鲜民众，不但丧失了独立观察和思考的自由权利，甚至连胸前不佩戴金日成像章都会受到不崇敬领袖的罪行指控，遭到身体和政治上的迫害，他们又怎么能够获知真实的情况呢？

　　基督教、伊斯兰教等世界传统一神（宗）教，并不承认世俗神和偶像崇拜，宗教大师们只有在死后才有可能获得先知的称号，任何人在活着的时候宣称自己得道成神，无一例外都会被人们视为邪魔外道。1912年4月15日，金日成出生在朝鲜的一个信仰基督教家庭，幼年时期受到的家庭宗教气氛熏陶，无疑对他日后思想的形成具有一定的影响，虽然由他肇始的朝鲜造神运动，受到了斯大林和***的领袖崇拜影响，但是斯大林和***并没有将自己装扮成传说中的神话人物，或是宗教神的打算，或者尽管有这个愿望企图（例如***心甘情愿地接受了“红太阳”和“中国人民大救星”之类的宗教化称颂），我们在现实中没有发现它的真实存在，因为这个打算毕竟和他们信仰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观点相悖。金日成和金正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领袖崇拜、造神活动，其最终目的在于巩固他们的世俗权威，建立一个稳定的政权，以确保臣民们对他们的誓死不渝忠诚。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做法基本上和传统王权制国家某些强势君主的思想观念相一致，例如曾经统治古希腊的伟大君主，马其顿国王腓烈二世的儿子亚历山大（公元前356－323年）征服埃及之后，受到了古埃及神话的影响，将自己装扮成“太阳神阿蒙的儿子”，企图像太阳的光辉照耀那样统治世界，当他侵入印度之后，孔雀王朝的皇帝旃陀罗笈多•孔雀（公元前321－297年）受到了启发，开始仿效他，将自己装扮成了“太阳的监护人”。法国的“太阳之王”路易十四皇帝（1638－1715年），由于崇拜阿波罗的神话，更是经常打扮成太阳神的模样出现。当然，朝鲜这个古老民族存在太阳崇拜的历史，也十分久远，例如朝鲜民族崇信的三星神（三胎星），表现了一位朝鲜母亲命令她的三个孪生儿子与吞吃了太阳的黑龙搏斗，救出太阳后，变成守护太阳的三颗星的故事。古代新罗传说《檀君神话》中的“檀君”，是天帝的子孙，被朝鲜民族奉为始祖神。现在，金正日以法律的形式，将他的父亲金日成装扮成堪与“檀君”比肩的光辉太阳，金日成摇身一变，成了太阳民族的始祖，如此一来，朝鲜民族（被金正日命名为太阳民族）就有了两个始祖神（当然，朝鲜的另一半，韩国民众并不会予以承认）。

　　金正日破天荒的宗教化造神运动，虽说古往今来世所罕见，但是他为自己的奥古斯都式元首地位造势的领袖观念确实不是什么新鲜货色，除了发扬光大了希特勒的领袖学说，还接受了尼采的权力意志和“超人”学说类似的理论，例如他提出（1）朝鲜民族的伟大性不在于领土的辽阔或历史的悠久性，而是在于引导民族的领袖的伟大性。（2）一个民族的伟大性取决于其国家领袖的伟大，人民的未来取决于其领袖的英明。（3）我们民族的伟大性就是我们领袖、我们党的伟大性。（4）有领袖的福气，必然会有人民的福气。（5）只要领袖伟大，小小的国家也会成为伟大时代思想的祖国、思想的强国和政治大国，光芒四射。（6）国家元首的领导能力如何，决定国家的兴衰成亡。金正日这些带有浓烈政治宣教意味的话语，实际上是在变相重复尼采的“天才史观”。和尼采“无天才即无历史”“人类生存之目的就在于产生伟大人物”的观点相比较，人们很能难判断二者究竟有什么实质性差别。

　　金正日的上述领袖观念，事实上就是尼采“英雄创造历史”论调的翻版，而不是他的什么独创。众所周知，在中国文革时期，为了鼓动红卫兵起来造反，推翻所谓以刘少奇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曾经大力批判过尼采的“英雄史观”，他提出，是人民创造了历史，而不是英雄创造了历史（毛式语录“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在两个不同历史时期的所谓社会主义国家内部，分别由奥古斯都式元首提出的两种截然相反的领袖观点，其目的只有一个：加强其（金正日）领袖的独裁地位，或消除危及（***）领袖独裁地位的反对势力（1958年大跃进运动之后，造成3000万中国农民饿死的人为大饥荒使得***的政治威信受到了严重损害，他面临刘少奇、彭真等其他***党内元老人物的挑战，急需发动文化大***运动巩固自己的领袖独裁地位，事实上他确实获得了成功，1966－1976文革十年，是***的元首生涯和领袖崇拜活动顶点时期）。

　　但是，金正日以下这些奇怪可笑的政治话语，显然就属于他的精心独创了。因为我们从没有在人类历史中发现过与此相似的说法（尽管古罗马时期的元老院曾授予凯撒和屋大维“祖国之父”荣誉性称号）。虽然这些属于为金正日元首地位造势的话，不能确定全部出自他本人口中，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代表了他的内心意愿。例如，（1）领袖是扶持万民的伟大的慈父，是万民景仰的恩惠的太阳。（2）领袖是社会的脑髓，没有领袖，人民就不可能有任何自主的生活。（3）没有英明的领袖领导，群众就等于没有大脑的肉体。（4）没有卓越的领袖，人民就等于没有父母的孤儿。（5）谈论没有领袖的***胜利，就像奢望没有太阳的花一样。（6）因为领袖处于这种地位，所以人民群众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领袖，并对他尽忠诚。（20）衷心拥戴领袖，把领袖的权威绝对化。把领袖的思想和教导信念化、信条化，对领袖的教导坚持无条件贯彻的原则。（21）对领袖的忠诚，要实现信念化、良心化、道德化、生活化。

　　在上述这些口号式政治话语中，我们除了可以找到熟悉的中国皇权时代那些由孔子首先创立，其后又被专制统治者利用的“视君如父”“视民如子”的儒家“忠君”学说的精神理念（这些“视国为家”的东方专制王朝特有东西，无论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时期，或者古印度、古巴比伦时期，都不曾有过）。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企图将人类社会矮化成蚂蚁、蜜蜂之类低等级生物社会的险恶用意，而这，又正是我在论述现象界的系列文章中着力批判与反对的—→单纯依靠与蚁后、蜂王施放的化学信号（信息素）类似的精神理念，控制整个社会的生活规律和运作，在这个低等级社会群体中，只能存在一个社会信号发布中心，并拥有全面的独裁权力，如果存在不同的社会信息来源，这个被矮化的社会，实际控制效果就会发生混乱，而失去类似蚁后、蜂王的化学信号释放能力，社会就会如同一盘散沙。而这，正是金正日的领袖学说背后隐藏的政治语义。金正日挖空心思地要求朝鲜民众绝对承认他的领袖权威，无限忠诚他，其目的无非在于，没有他的光辉照耀，朝鲜民众就像失去了大脑、脑髓一样，不但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甚至连自主的呼吸都不可能。总之一句话，离开他的极权主义统治，朝鲜民众就活不了。

　　今天，人类社会跨入21世纪以后，朝鲜各地又涌现了“21世纪的太阳金正日将军万岁”“感谢父亲金正日大元首”之类的政治话语，身兼“光辉太阳”和“仁慈父亲”二职的金正日大元首，终于完成了人类历史上所有奥古斯都式领袖人物都叹为观止的残酷集权过程，其稳固军事政治独裁地位，至少在近期内，会如泰山石一样，不可撼动。然而，这个事实上集“王权”“神权”于一体的“政教合一”封闭落后国家，除了拥有万寿台矗立的那座用了60吨纯铜铸造的金日成挥手站立铜像，170米高的金日成主体思想纪念塔，比巴黎凯旋门还高3米的平壤“凯旋门”，与朝鲜半岛的南方，取得了世人瞩目和称道的民主现代化成就繁荣昌盛的韩国相比，它还有些什么呢？不错，它可能已经拥有了8颗***，但是在这个极度贫穷的蕞尔小国，其社会状况，就像30年前的中国大陆地区一模一样，普通民众过着极度贫困的日常生活，甚至连一顿卡路里足够的中午饭都吃不饱，思想、文化、政治等几乎所有社会领域，都受到了金正日政权的高度控制和全面压制，只有三个台的可怜电视节目和屈指可数几个被锁定（朝鲜所有的收音机都没有短波频段）的新闻广播频道，除了整天播放顶礼膜拜金日成、金正日父子的政治性教化语言，再没有其他社会文化元素的不同声音存在，而任何胆敢质疑金正日政权的人们，甚至仅仅被怀疑对他不忠诚的人，立刻有可能被关进集中营里，遭受摧残身体生命的政治迫害，这个世界历史上最封闭、最专制的独裁王国，还会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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