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日记|有荷在心……

  托斯卡尼尼的指挥捧一扬,命运之声刹那朝屋子的四面八方奔腾。天上有初二峻冷的月,电视先生说寒流在这里登临了。街上隐隐飘有落叶的影子。贝多芬犹自激昂。

我不知道一个人对命运的拒绝怎么可以这样决然与持久,这种从绝望中挣扎出来的不屈一再地压向我,一再地让我不能自已在大恸落泪。

“没有人能挽回时间的狂流,没有人能理解胜败之间的定义”――那是一种永无结果的坚持,而西西弗斯的滚石声何时才能够平息?

这一刻,窗外有飞机翱翔而过,而门的背面,有一幅红底白漆的画,叫“有荷在心”

――白色的花静静地朝我开放。那天我用刷子一笔一划地刷上这四个字时,心中仿佛有净音铮宗响起。佛说心即是佛,观花知佛性。我想我必能从这白色的荷中窥见我心底最纯净的心事,并由此读懂万物的盛败衰荣;而在平淡的日子里,应有如荷的处风不惊与恬静安宁。

五个月里我从城市有这端迁到那端,又从那端搬到这端,这种频繁的变动使我在奔波之后,一次次地心力交瘁、一次次地丧失面对生活的横刀立马的勇气。

现实是这样地让人疲于应对。虽然只是简单的搬家,在一些人际关系面前我仍然黯然地束手无策:比如人情、比如邻里之间的协调――这些都不是我所能胜任的,在那样的情景下我总为自己的无能深深地难过;也总在那些时候,深深地渴望一份安全的庇护,一份心的从容不迫。

活着的每一种坚持都是那么地不易。即便只是心灵的一点小小的执着,我常常要耗尽我所有的精力和耐性。在自己的路上我是这样不能止息的驰车――是谁说过心灵可以让我做神做的事?可是为什么?总有一些时候,我们总是痛器失声而欲罢不能?

风声爬满了薄薄的玻璃窗。不经不觉就已经坐到了一九九五年的这一边了,桌上新台历的“惊涛拍岸”散布着新鲜气息,贺卡的祝词说着千里卷平冈的气慨,隔壁的大婶嚷着“三国演义开始啦”,楼底的烤红薯飘着温暖的香气,洒水车在“happy new year”中远去

夜色茫茫,天际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悄然划过――一低头,那朵荷在心中一瓣瓣地,无声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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