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日记|奢谈艺术二——假想的家园……

位于潮汕平原东面饶平山村一处叫“惠村”的地方有个金贝堂。广州画家黄国武的系列画《金贝园》就是取材于这里,李东伟的《静村》也由此处获取灵感,我看着杨培江的水彩、汕画十有八九透露出这处山野的气息。还有许多画家在这里获益,据说进惠村的画者鼎盛期数以百计。难怪杨培江一起话题就眉飞色舞表情痴迷几近暖味。我知道汕头美术界,青年画家如杨之琬、洪少丹、陈朝生、郑楚兴、陆晓翰等以及一茬茬汕教美术系的学生都是惠村的常客。

去年我曾亲睹惠村这一块“圣地”,数户人家、几落土屋、一处瓜棚,半坡梅树,野山风渗和着猪粪味,确保留着许多原始纯朴的面貌,难怪长住于汕头这座商业化城市、操着油画、水彩等舶来画种的画家们对惠村情有独钟,他们虽无高更彻底的浪漫精神,但毕竟已冲出现代文明粉饰的樊篱,向假想的“塔希提岛”挺进。

金贝堂无疑成了汕头青年画家们的一处难得的资源,这资源包含有两层含义,一是创作资源,一是文化策略资源。目前看来,画家们寻着这处山村,完全是出自创作本身内在需要,即停留在第一层含义,尚未升华到为一个群体的画风画派上的自觉。这确使人感到遗憾,我熟悉的汕头青年画家,他们以个体面目出现均有较好的素质,许多人多次入选过全国展、省展、譬如陈朝生曾获过全国展金奖、陈映欣获过全国展铜奖,卢中见获广东省国画展金奖。这些战绩如何保持并促成一个大气候的到来,确实值得青年画家们一番思考。

汕头这座商业发达的城市,文艺学术气氛的现状相对人国的其他省市,明显暴露出许多劣势,具体到美术界操持西画的画家们,应该会感受着如下几种不足:一是历史文化积淀不足,二是舶来画种根浅底薄,三是商业压抑,四是地域文化势能弱,这最后一点至关重要,它是构成地域人文环境的重要因素。相对北京等名城高屋建瓴之势,自下而上在汕头的画家们无疑会感到一种压抑。

我说惠村是汕头青年画家们作为一种文化策略可资发掘的话题,是基于对一种地域文化资源的渲染而促成一群人的画派画风形成的选择。在汕头本土,操持西画的画家们的观念显见比操持国画者更为现代,起码印象派与现实主义一种风格已经在他们的笔下多番呈现,但现代艺术不仅仅是停留在对梅兰菊竹或者画风画派的临习操练,就象古武士,把十分般武艺学到手且表演得精彩,如果终生没有碰到一个敌手进行一番撕杀,就丧失了武士的生命价值而只存表演的空壳。现代艺术已到了观念阶级,有前瞻者说二十一世纪是命名的时代,即是生命以命名而存在。站在绘画的立场上,选择一处恰当的场景进行艺术表现且强化这种表现,将是产生一种新的名词的前提。既然惠村已成为汕头青年画家的集散地,这种选择无疑就带着这样一群人的情态顾向,那么,它是否能够由一群钟情者的一番投入折腾出一种风格画法与文化观念,做为圈子外画的人,我对金贝堂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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