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日记｜哲学断想之三十七：无言的喧嚣……

1四个月前我在东部的一个城市，默默地看书过日子，繁华与喧嚣都与我无关，我是一个过客，生命旅途上寂寞的过客；今天我浪迹于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并开始我的职业生涯，每日除了教课以外，我仍是寂寞地看书或者什么也不做，很多事情与我无关，我一直想知道到底什么是与我有关的呢？与我有关又意味着什么？我需要承诺吗？承诺与语言有关还是与心灵有关，或许一切都与语言有关，而曾经属于我的汉语言在记忆的角落里慢慢生锈，我知道我的语言已经无法象年轻时那样锋利，我最后的***在平淡中丢失了，是什么让语言之剑丧失了饮血的勇气呢？还有多少日子我可以修复我的语言之剑，意象中的第一个敌人将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剑下，那写满生命意义的剑气还会气冠长虹吗？

2站在时间坐标的中点，是向后还是向前迈出自己的脚。我总会想到这些无聊的问题。我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与生命或者意义有关的出口，可出口在哪里呢？找路是很累人的事情，没有结果的日子更是增加了精神的疲惫，所以大多时间我喜欢睡觉，睡觉是一个游子可以放松神经的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我曾经有过许多睡觉方式：常常被惊醒的睡觉方式多是坐着或者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经常是整夜不睡觉的。象一个守夜人，是啊，我就是一个没有家园的守夜人，守护着我精神的故乡。

3我快四十岁了，突然觉得很多过去的时光就象在眼前一样。记得以前母亲经常来信，我知道母亲会写些什么？上班、上学，很多年了，我没有统计过母亲一共给我写了多少信，现在母亲的眼睛看不见了，她不再给自己的儿女写信了，我突然很想念母亲给我写信的日子，喜欢听她跟我唠叨一些有关蔬菜、柴、米、油盐的价钱，以及家里近况的一些琐事，可惜母亲已经看不到文字了，我知道那是比黑夜还要漫长的日子，上次回家看到母亲在箱子里还装着我们年轻时写给她的信，母亲把它们收藏的很好。而她给我们写的那些信在数次的迁徙中都已经丢失了，是啊，人生无法重新来过。很多时候，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读到母亲的来信了，家里还好吗？我快四十岁了，我知道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母亲给了我多大的力量。

4这一年又要过去了，仍在为生计奔波，好象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变化。以前总是想，等工作了，一切都会好的，今天想来有些好笑。课上我问学生们，人为什么活着？可惜竟然没有人的答案能够让我心动。也许问题出在我的身上，我自己有时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这些天，南方一直下雨，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身体也是很不舒服。突然记得母亲常对我说：我很小的时候，曾经用五分钱给母亲买了一个小红苹果，三十多年了，那时的东北冬天会下很多雪，那时的母亲年轻、善良，我朦胧地知道自己该作什么？今年过年的时候，一定和母亲坐在火炕上，静静地吸烟，陪她聊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因为那里有母亲永远的梦想和期盼，同时也给我的小外甥买很多好吃的东西，让他也知道生活是值得为之期盼的。

2004年12/5日夜于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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