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日记|吕宗林:精品、次品及其他……

——兼评伊沙《2005年10月最新短诗》

有位朋友,生有两个小孩,人问:“是男孩还是女孩?”朋友答:“次品。”问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旁边有高智商者告诉问者——女孩!问者从次品联想到“缝”联想到……
惊呼:“真他妈绝啦!”我那朋友如果写诗,恐怕气死鸟诗人无数。此乃笑谈。
回到诗江湖。检阅伊沙《2005年10月最新短诗》(以下称《短诗》)。我初读后发表“叙事、调侃,打一点点哲理的水漂,伊沙式写诗方式。”的评语。惹得伊君大怒,说我不懂诗、不具备诗的素质、不是诗人云云,还有死呀活呀之类,让我初次领略了伊君之“诗人风度”。于是不是诗人的我将掘作《边缘》、《七十二根石柱与一尊圣帝》、《月光花园》、《钢轨与村庄》等长诗贴在《诗江湖》新***,并标明——让“口水诗人”开开眼界,竟没有一人敢妄评。过瘾!
言归正传。再来读《短诗》。共十二首,本人较喜欢的有《风筝》、《北京的深处》、《中秋诗会记》、《欲加我罪何患无词》四首。《风筝》中说在一次聚会上,朋友说作者遇见了太多的贵人,这句话“像一枚钉子/将我立马摁在了桌面上/让一只涨满酒精的风筝/不得漂浮”;这首诗的精妙在于“风筝”意象的选取,绝顶聪明。《北京的深处》说几位诗人“在胡同里/见到一处/荒草丛生的破败庭院/门上还挂着一块/镀金的铁牌/“中国诗歌学会”/连我在内共四位诗人/古怪地笑了半天”,此刻的“胡同、荒草、庭院、门、铁牌”构成了一副沉默的讽刺画,再加上“古怪的笑声”之掺合,诗歌的现实状况一览无余,而且是悲剧性质的,绝非搞笑。《中秋诗会记》描写“这些诗的消费者们/在如饥似渴地/消费着天下的伪作”,继而指出:“伪作都是一样的/而真诗各有不同/除去先后登台/解开皮带/向他们亮出/真诗的老二(黑乎乎怪不雅的)”、“我们就一直坐在那里/最后坐成了朱门前的/两尊石狮”,此诗抖露出狂妄,但却是真性情,硬!且有如听见宝剑出鞘的“嗖嗖”声。《欲加我罪何患无词》写作者在某大学讲诗歌后,发现网上有人评价“他以为别人/都是他的学生”,于是作者在思考了评价者的有关行为后“被逼回诗人真面目/对着电脑脱口而出/去***b的!”,这里作者虽有些神经质,但却率真可爱,雄性且敢于“勃起”!其他八首诗,属于“叙事、调侃、打一点点哲理水漂”一类,其中《人在江湖诗在飞》大面积“疲软”,有失水准;《你是你的陌生人》写作者到新校区转悠,“还在尚未竣工的/教学大楼/那无水的厕所里/拉了一泡屎/抽了一支烟”——一个恶劣的环境破坏者(所谓的“诗人”)!《新校区的正午阳光》写“狼吞虎咽的民工/用盆在吃饭/吃的是猪狗食/个个都是瘦子”,这种描写说明作者对民工生活相当陌生,要不就是哗众取宠。
燎原先生1998年曾指出伊沙的诗“以极端以至相反方向上审丑的顽劣,冲击着优雅、甜俗、乏味的美学叙事,其简洁通俗中魔术般的语言奇迹,几乎使每一首诗都对阅读构成了充满惊险的强刺激。”(燎原:《地图与背景——&lt暮色中“结结巴巴的谢幕”>》)。七年后再读《短诗》,这里面“充满惊险的强刺激”越来越少,而无聊、琐碎、重复却愈来愈多,难道这就是所谓“口语”先锋诗歌的必然趋势?或者是作者江郎才尽的提前预演?或者燎原先生当初有“拔高”之嫌?当然,伊沙如果不追求数量,不心浮气燥目空一切,扎扎实实地创作出诸如《风筝》一类的作品,可能结局恰好相反。
关于伊沙的这组《短诗》,我不想简单地划分精品或次品,凡真正的诗人和评论家都心中有数,说不说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说了,当不当鸟诗人无所谓。

2005、11、13于雁城衡阳独吟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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