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日记|多马其人其诗……

多马其人其诗

打自今年上半年毕业以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学校上班,工作的压力和无处诉说的孤独时常像薄雾一样萦绕在我的周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每当闲下来的时候我就想起我的大学生活,那里留下了我的梦想和足迹,还有我的师长和朋友,尤其是一帮写诗歌的兄弟,我们常常在一起煮酒论诗,他们总是让我感动。这其中就有多马,他小我一届,读的是中文系。

我们的相识缘于湘潭市举办的一个在校园内较有影响的青年文学大赛。在文联的一张报纸上,同时发表了我们两人的诗歌,可能是我的诗歌在就读的大学里产生了一点小小影响的缘故,他通过朋友知道了我的电话,并拿着刚刚在报纸上发表的诗歌来寝室找我,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但我认识他的时候,大家都唤他海儿,我也喜欢这样叫他,因为那时侯他正疯狂的喜欢着海子,因此在他早期的诗歌中留下了很多海子的影子。在大学的四年里,我们一直走的很近。他有什么话都喜欢跟我诉说,包括他的理想和爱情。他在大学失恋过几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情路是曲折的。

多马身材高大,戴着眼镜。透过镜片,让我看到那一丝不可熄灭的黑色火焰——那是作为一个圣洁的信徒对诗的虔诚。他为人豪爽,忌恶如仇,说话心直口快。为此,他得到了一些朋友,但也失去了一些朋友,我知道这正是一个诗人特有的气质。他只要身上一有钱,就必定请我们这帮兄弟到学校旁边的一些小店里喝酒,他的酒量惊人,我从来就没有看到他喝醉过,据说他也曾喝醉过一次,那是在湘潭大学的一次聚会上,他一个人用白酒替弥撒打了通关。后来因为身上没有钱,不好意思向朋友们开口,步行回了科大。因为那次我并不在场,没有亲眼相见,所以不能算数。但我想,一个还能步行回家的人肯定是清醒的。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一块儿在学校成立了第一个诗社,并节省自己的生活费,编辑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刊物—-《白屋顶诗刊》。因为某种无法用文字表达的情愫,我们就一直这样热烈而平静地交往着,直到今天我坐在学校的课件制作室里写下这篇短文的时候。我相信我们的友谊还会像我们共同挚爱的诗歌一样,是永远也不会消亡的。我亲爱的多马兄弟,你说是吗?

作为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之一,多马的很多诗歌我都是第一读者,还是让我回到他那些充满感情与灵性的诗句吧!“我从一个个城堡走进又走出/我从一扇扇铁门走进又走出/我进去了不是主人/出来了也没留下我的影子独自彷徨/我的故乡有瓦房五间病床一张/我的故乡青山有幸绿水长清女子多情”(《远去的故乡》)。我与多马都是农民的儿子,在这首短诗中,他对农民有着很深的了解,对农村生活的喜怒哀乐有着切肤的感觉,而这种了解与感觉,并不是任何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能具备的。多马还写了很多关于爱情的诗歌,几乎每一首都倾注了他的全部情感。“夜晚我们举行一个盛会/我请来了明月姑娘/让她为我们照明/你可不要向我打听/那满天星儿的踪迹//我把他们摘下串成了项链/想给你一个生日的惊喜/留下的几颗明星/正在眨着黄色的眼睛/你大可不必理会他们的妒忌”(《致你的生日》)。

我喜欢多马的诗歌。这倒不是因为他的这些诗歌是如何的惊世骇俗,而是里面存在着一种波澜不惊而幽深苍远的情怀,这种缭绕不去而绵绵不绝的感情始终贯穿在他的诗歌当中。“谁又知道这是何等幸事/仿佛那横贯天际的七彩长虹/你天使般带着微笑降临/茫茫苍穹瞬间天清云淡阳光烂漫/静海漾起鸥鸟无法抑制的粼粼微波/沉沦的海豚从蓝色幽梦里苏醒/欢跃不已/我用一支苇笛坍毁世纪封冻的冰川/美妙的乐曲吹开春天惺忪的睡眼”(《春暖花开集首篇》)。在这里,他的语言往往又是富有亲和性的,他用平易的态度让读者轻松地进入到他诗歌的阅读当中。“那年冬天的雪/真的很大/冰冷的白色封锁一切/那年冬天所有的屋檐挂满冰棱/晶莹剔透得真是好看/那年冬天有好多鸟从枯枝投奔大地/那年冬天/我第一次真正当自己/是一个生命”(《那年冬天,一个疯女人》)。在这首诗歌当中,他又用一颗诗人真诚的心灵,向你诉说着关于生活在底层的人的故事:爱、忧虑和疼痛。

多马最近奋力写下的诗歌,已经在尝试着一种有益的变化,而我自己,虽然写了不少的东西,也发表了不少,但是至今还在为自己写出的诗歌脱离不了一种传统的写法而苦恼。“送信的小孩说/戈多明天来,明天准来/为了不错过这渺茫的机会/在树下/看叶少叶多/谈天南地北/或者练习上吊的游戏/那迎面扑来的两人/却不是/他们翘首以待的戈多/等待,继续等待/这是结局/开始,并没有人告知/或者已被遗忘/我的戈多也不曾来过/送信的小孩也未曾谋面/等待——/戈多”(《等待戈多》)。这种看似荒谬的写法,却写出了现***来自心灵的困惑,给人的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从某个方面来看,可以说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从我们这个年龄段的诗歌爱好者,也就是“80后”这一代来看,太多的作者写出了各式各样的诗歌,但几乎没有人会关怀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事件”:一只正在晒太阳的蚱蜢的命运。“真的,别打死它/今天的太阳多好/它在草地上/它在搓它的脚/它在搓它的翅膀/一堆死掉的狗尾巴草/就躺在它旁边/发白了发白了”(《一只蚱蜢》)。写这首诗的时候,我想多马一定是怀着深深的悲悯的,这样微不足道的生命,我觉得才是值得让人怜惜的,停下脚步来的,也只有像多马这样真正的诗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对于一个还在大学就读的青年文学爱好者来说,能写出如此多的诗歌,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作为要好的朋友我真替他感到高兴。多马面临着毕业,也将和一年前的我一样,走上工作岗位,在毕业之前他打算出版一本诗歌集子,为早日找到工作作好准备,要我为他的诗歌写点东西,我感到荣幸。即便如此,我还要在这篇短文结束的时候,说上几句不甚客气的话,在我看来,多马的诗歌当中也还存在着许多的不足,比如有时候感情的表达过于泛滥、比如在美学价值向度的表现上还较薄弱等等。衷心祝愿我的朋友多马,能够在短期内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在以后的日子里写出更有力量和影响的作品来,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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